周国平：孔子是位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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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18年上海合作组织峰会将于6月9日至10日在青岛举行。青岛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建筑魅力十足的大都市。它是“一带一路”交通经济走廊的重要节点，在举办国际赛事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青岛恰好位于孔子的故乡山东省。儒家思想被认为是中国世界观的要素之一，孔子哲学被认为是中国世界观的核心。著名哲学家周说过:“儒家文化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的文化。”。孔子作为儒家的始祖，是一位学者，可以用两句话来代表，即“君子不良”和“君子不近人情”。

我喜欢读轻松的书，即使是一本严肃的书，我也不妨把它当成轻松的书来读。例如，林语堂把《论语》当作孔子的八卦来读，并且读了很多幽默，这让我很感兴趣。最近，我也读了这位圣人的话，发现孔子是一个非常洒脱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儒家文化是一种入世文化，它重视伟大的成就和人际关系。然而，孔子作为儒家思想的鼻祖，对功利主义无动于衷，对伦理却很灵活。这两个方面可以用两句话来表示，即“君子不礼貌”和“君子不近人情”。

孔子是一位学者。一般的学者在寒窗里努力学习，心中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有一天他会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这样他就可以在社会上混出一份稳定的职业。说一个人是失败者就是说他一文不值，这是非常忌讳的。孔子坦率地说，一个真正的人是不值得的。的确，有些人嘲笑他的博学和缺乏专业知识。他自嘲说:“那我就把驾马车当作我的专长了。”。

事实上，孔子对阅读有自己的看法。他主张读书要从兴趣开始，不赞成纯粹为了求知而求知的学术态度(“知者不如善者，乐者不如乐者”)。他还主张读书是为了提高自己，鄙视那些追求名利的庸俗文人(“古代的学者是为了自己，今天的学者是人”)。他一再强调，一个人拥有真正的天赋是很重要的，而不在乎他的外在声誉和经历。类似于“不自知，求可知”这句话，《论语》至少被重复了四次。

“君子不擅事”这句话不仅道出了孔子的治学观，也道出了他的人生观。有一次，孔子和他的四个学生聊天，请他们谈谈他们的愿望。其中三人表达了成为军事战略家、经济学家和外交官的愿望。只有曾点说过，他的理想是在春末三月轻装上阵，结识一些朋友，在河里游泳，在林间乘凉，一路唱回来。孔子听了，叹了口气:“我想和曾点一样。”圣人的这一声叹息生动地揭示了他未泯灭的精神，这使一位两千年后最关注这一精神的文学批评家大为感动，并改名为“圣叹”以示纪念。如果你活着，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生活悠闲，难道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总的来说，学术界认为“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至于什么是“仁”，众说纷纭，但都超出了伦理学的范围。孔子重视人际关系是事实，但他毕竟是一个聪明人，只要一个人足够聪明，他就永远不会看不透所有伦理规范的相对性。因此，“无仁者有夫”这句话出自孔子，他不把“仁”作为理想人格的前提也就不足为奇了。有些人把仁慈归因于忠诚和宽恕。事实上，孔子从不提倡无知和宽恕。他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对待这两种情况:“国家有好办法”和“国家没有办法”。在国家无路可走的时候，他能逃就能逃(“拿个叉子，浮在海上”)，但如果逃不掉，就少说话(“谈他的孙子”)，还不如装傻(成语“愚蠢”出自《论语》，其原意不是形容愚蠢)。不像基督，当你的左脸被打时，他要你把你的右脸抬起来。有人问他是否应该“以德报怨”，他问:那我应该用什么来还债呢？然后，我们应该用正义来报怨，用善良来报恩。

孔子真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他有常识，知道规模，一点都不偏执。“信”是他亲自规定的“仁”的内涵之一。但是，他明确地说:“言必信，行必果”，这是刚性恶棍的行为(？？但小人哉”)。关键是“必须”这两个词没有灵活的余地，这让这位老先生很生气。他也反对过于谨慎。我们常说“三思而后行”，这句话出自《论语》，但孔子不同意。他说可以再考虑一下。

也许孔子并不洒脱，但我只提到一面。毕竟，这方面是快乐的，这使我可以自由地承认孔子是一个合格的哲学家，因为一个哲学家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怎么能不洒脱呢？(此摘要摘自周的《灵魂只能独行》。这本书包含了周多年来散文最具代表性的精华，涵盖了他对人生的感悟和哲理，真实而完整地展示了他独特的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