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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怒江水库到动物园转移的斗争,中国的非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越来越走向前线,对政府的公共决定表达自己的意见被认为是中国社会民主化进程的重要一步

记者/唐建光 6月24日,北京市发改委负责人在《北京青年报》上说,北京动物园是否搬迁还没有决定。

北京方面否认搬迁后的土地将用于商业用途,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汪永晨对此并不特别乐观,认为政府没有放弃搬迁的尝试。

但是,情况似乎有明显的变化。 据《展望》周刊报道,2月至4月间,北京市发改委在召集的多次论证会上强调,动物园搬迁是政府决定的决定,不讨论搬迁和非搬迁的问题,只研究和保密向哪里转移的问题。 但是,进入5月份,媒体和公众不仅公开讨论是否移动,反对移动的声音更大。

【国内热闻】“我反对!”中国非政府组织正在走向前台

这种急转直下的形势显然不是北京市发改委的初衷。 变事首先是新闻公开,打破原来的“保密”戒律,促使新闻公开,将其变成社会大讨论的是北京的一点环保非政府组织。

汪永晨的另一个身份是“绿之家志愿者”的负责人汪,在反对民间动物园搬迁的行动中,以“绿之家”、“绿之岛”等为代表的非政府组织,并不隐瞒在这期间致力于此。

进一步追溯到四川木格策到都江堰、云南怒江,有点地方政府的决定受到民间的谴责,非常重议、搁浅或变化。 其背后浮现着非政府组织的身影,实际上,他们越来越频繁地站在前台,以公众参与的名义对关于公共利益的决定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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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的搬迁还必须得到许多市民的同意。 》《新京报》援引北京市发改委的话,该部门负责人说:“根据政务公开,关系到我市人民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项都是依法根据规定科学决定的。”

“至少他们不能再做想做的事了”一位记者这样评价了非政府组织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作用。

非政府组织的变化

2001年3月,独特的“听证会”在北京举行。 参加者还会见了北京市的副市长,包括非政府组织成员、环境保护专家和昆玉河畔的居民。

这次“听证会”的由来,是源于2000年北京昆玉河(即京密引水路昆玉河段)的管理工程。 工程引起了一些环境保护者的谴责,他们担心用人工工程代替自然景观,影响两岸及川底的自然植被和其他生物的生长。

因此,“绿色之家”等非政府组织期待着组织这次听证会,推进政府和民众的对话。

但是这次的“听证会”进行得不顺利。 汪永晨说,这位副市长最后批评说“没有组织性的组织活动”,要求媒体一言不发。 没有公开,“听证会”也就没有意义了。

汪永晨说,“这依然是中国非政府组织影响政府决定的尝试”。

迄今为止,与中国其他ngo一样,1996年正式命名的“绿之家”的主要活动是种树、看鸟、呼吁保护鳉鱼等,但在制定环保行业等公共政策方面,政府一言不发。

1993年成立的“自然之友”是中国最早的环保非政府组织之一,常务理事梁晓燕说,它源于外界的质疑,许多官员总是与西方的“绿党”联系在一起。 那时除了做一点普及以外,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梁晓燕说,1995年在北京举行的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非政府组织论坛是中国许多官员第一次接触非政府组织一词。 从1996年开始中国非政府组织浮出水面,环境保护是他们最初参与的行业,这是因为“政治灵敏度低”,与所有人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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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非政府组织们逐渐发现地方政府是环境保护的最大威胁。 这些决定不仅影响环境保护,还影响公共利益。

2003年应该是中国ngo迅速发展史上值得记述的一年。 这一年在四川,两项水利工程遭遇了民间力量的狙击:一座是贡嘎山下的木格策水库,二座是与都江堰相邻的杨柳湖水库。

最后杨柳湖工程中止了,木格策工程还在继续。

无论成败,ngo在其中备受瞩目:最先知道工程马的消息,将其公布的是中国青年报记者、绿岛负责人张可佳和汪永晨及其背后的ngo。 之后,从媒体和专家的反对声中,也看到了非政府组织运营的影子。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公共力量直接影响大工程的决定。 ”。 汪永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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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杨柳湖和木格措之战,只不过是中国ngo的首次出现,在怒江水库争论中,ngo表现出了更大的影响力和动员力。

“我反对! ”。

5月24日,云南省“大众流域”管理研究和宣传中心主任晓刚去怒江畔,这次他组织了14名怒江原住民,来到澜湾发电厂。

“大众流域”也是非政府组织,2003年夏天晓刚得知怒江将建设13级水库后,立即行动,加入了“反对者”的行列。

这位人类学家关注的一点是水库建设对人的命运的影响根据他们的漫湾发电厂的调查,水库的建设对原住民来说并非总是福音,他们的生活反而陷入了困境。 因为地方政府和电力企业的共谋往往忽视原住民的好处,他们不仅无法表达意见,也很难分享开发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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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的村民们访问了漫湾电站的移民,发现“不能上学,家里没有种子,外面没有工作”,一个人捡垃圾生活着。 这样的事实使怒江的原住民们担心。 《南风窗》引用怒江人的话说:“政府一定要建设电站,就要维护我们怒江人民的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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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中央有关方面暂时停止了怒江水库计划,但非政府组织们相信水库建设依然难以阻止。 “大众流域”通过新闻公开和教育训练,让原住民们有意识,参加与政府和公司的对话和谈判等,希望拥有获得自己利益的能力。

在怒江问题上,“大众流域”的于晓刚和黄光成、云南大学教授何大明是云南少有的公开反对派,黄光成没有让他们感到明显的压力,但在当地,他们的声音依然孤独。

但是,他们并不完全孤立。 这场“怒江保卫战”聚集了来自中国各地甚至海外的ngo,说:“为了生活在社会边缘,寻找同样的道路是ngo的本能。” 梁晓燕说。 汪永晨说,这次反水库运动是中国非政府组织第一次广泛合作。

从这一年开始,在海外持续了数十年的反水库运动被引入中国。 然后引入各国非政府组织的理念、资料和行动经验,大量吸引了国外比较有效的非政府组织行动模式。 2003年11月,汪永晨和于晓刚等人参加了在泰国举行的第二届世界水库大会,发起了“保护中国最后的生态河流”的签名行动,得到了60多个国家80多个非政府组织的支持。 “这给了中国非政府组织很大的鼓励。 」梁晓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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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在北京举行的研讨会上,数十位专家从民间角度对怒江水库的建设提出了异议。 之后,大大小小的讨论会、论坛、讲座、照片巡回演出很难计数,在影响所,重庆的10所高中的学生联名展开了“反对怒江开发”的签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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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行动与大众流域、绿屋、绿岛、北京环境和快速发展研究所、自然之友、地球村的一系列非政府组织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在北京动物园转移争论的背后,活跃的同样是非政府组织们。

今年4月,中央电视台和科学技术日报等媒体连续报道了昆明动物园的搬迁,地方政府放弃了搬迁决定。 这是北京动物园搬迁之争的序曲。 5月22日,关于北京动物园转移的两个讨论会在北京两个会场举行,生物学家和法律专家发出反对动物转移的声音,数名院士明确反驳了政府提出的一些转移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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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燕发现,这次明显的变化不仅是关注非政府组织是否应该移动动物园,还关注这样的事务应该通过什么步骤决定。 他们特别在意其中公众的知情权和参与权。

汪永晨特意请中小学生来。 她说他们是动物园的第一客人,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在会议上,也有些孩子赞成搬家。

期间,北京市政府收到数百至数千封信和电话,反对动物园搬迁。 孩子和父母形成了公共声音。

汪永晨说,非政府组织的力量在于组织各种资源,凝聚各方面的力量,“我们想成为桥梁”。 在中国,媒体、专家、公众是它聚集的三大力量。

汪永晨特别提到媒体的特殊作用,他们步调一致的言行经常给决策人带来强烈的舆论压力。 事实上,许多非政府组织的负责人本身就是媒体工作者。 他们有定期的记者沙龙,讨论媒体的行动方略梁晓燕说,记者沙龙本身就是非政府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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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晨说,这也是中国非政府组织快速发展中的特殊现象。 在海外,媒体一般想保持中立。

专家也是中国非政府组织行动中的独特资源。 “中国学者还属于政府的研究机构,很多人没有向公共事务发言的习性,因此非政府组织有必要工作。 ”。 梁晓燕说。

但是梁晓燕强调,在中国,公共动员才刚刚开始。 很多公共没有积极的意识,也没有参加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公共事务的渠道。

汪永晨相信,环保行业开始在非政府组织动员下公众参与,是中国社会民主化进程中的重要一步。

此外,非政府组织对政府也有很多同情者。 在怒江、木格策和杨柳湖争论中,一些部委和地方政府官员向非政府组织和媒体提供了很多消息,但他们很少公开。

在体制外徘徊的非政府组织

清华大学非政府组织研究所的亳志辉博士认为,政府的决定因非政府组织的推进而改变,首先来自政府的行政理念发生了变化。

在2004年的政府事业报告中,温家宝总理提出“必须进一步完善公共参与、专家论证和政府决定相结合的决定机制”。

亳志辉认为怒江水库这样的重大决定是受大众意见影响、变化的大背景。 但据中山大学华南民间组织研究中心主任朱健刚介绍,这些变化似乎更为偶然。 他看到,即使政府迫于舆论的压力被迫改变琴弦,公共和非政府组织的参与也没有纳入政府的公共决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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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晓刚感到特别深刻,“大众流域”试图参加在云南举行的关于怒江的论证会,但除了一次作为列席者参加以外,其余没有进入其门。 同样,非政府组织也没能邀请北京市的政府官员参加动物园转移讨论会。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公众和舆论看起来像是和政府一起演戏,政府有时会听到外界的声音,是否采用都取决于自己。

“自然之友”常务理事梁晓燕还指出,在中国非政府组织的活动规则中,个人关系有时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非政府组织人一般有很大的活动能力,通过很少的渠道向上层传播新闻,可以改变事情的过程。

“问题是,政府的决定大多还没有公开,外部不知道其过程,很难明确什么样的因素起着决策性的作用。 ”。 朱健刚说。 他认为非政府组织和政府之间“取决于政府的宽容度,而不是游戏”。

将非政府组织纳入公共决策途径,提供资金,在西方各国是为制度和法律规定的。 但是,正如汪永晨指出的那样,在中国,非政府组织依然徘徊在社会边缘,缺乏表达意见的制度途径。

但是朱健刚看到了近年来一系列事情的意义。 他相信这些案例“从一件事,变成一个趋势”。

(资料来源:中国《信息周刊2004年第24期,总第18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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